13
（贾斯特斯v）（1941年9月）
（炮兵营营长s）“奥托中尉！幸会！我在后方久闻您的大名。您在这场战役中指挥队伍以少胜多完成攻坚的事迹在我们后方传的很厉害呢。”
（贾斯特斯s）“您就是施密特少校吗？您过誉了，这些主要是其他人的功劳。”
（炮兵营营长s）“您作为一个年轻人，立下了这样的功绩，未来前景会很不错啊。说不定没过几年您就是我的上级了。”
（贾斯特斯s）“谢谢夸奖。不过，您们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炮兵营营长s）“我们是先到的，后面还有炮队主力。我们是奉命对列宁格勒展开炮击的。”
（贾斯特斯s）“炮击？您们确定了列宁格勒的军事单位了吗？”
（炮兵营营长s）“我们并不清楚。我们收到的命令是无差别炮击。”
（贾斯特斯s）“无差别炮击？上面是疯了吗？”
（炮兵营营长s）“这是元首的意思。”
（贾斯特斯s）“元首的意思？”
（炮兵营营长s）“这是施耐德上校告诉我的。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是元首指明炮击的，那说明这场炮击应该有必要吧。”
（贾斯特斯s）“如果列宁格勒那边投降呢？”
（炮兵营营长s）“我们会拒绝接受投降。”
（贾斯特斯s）“拒绝投降？”
（炮兵营营长s）“我们要将劣种的斯拉夫人彻底驱逐，留给我们日耳曼人！奥托中尉，您作为奥托将军的儿子，应该会对这个计划表示理解吧？”
（贾斯特斯s）“……嗯……是的。”
（贾斯特斯s）“您们会炮击多久？”
（炮兵营营长s）“明天开始，后天全军休整一天，然后交给空军。”
（贾斯特斯s）“谢谢。”
（炮兵营营长s）“这倒没事啦，不过，您要去哪里？”
（贾斯特斯s）“回去有点事。”
（炮兵营营长s）“那我不打扰您了！再见！”
（贾斯特斯s）“再见！”
……
（贾斯特斯s）“元首这是疯了吗？！”
（卡尔斯滕s）“怎么了”
（贾斯特斯s）“元首要求炮兵对列宁格勒展开无差别炮击！”
（卡尔斯滕s）“里面的平民怎么办？”
（贾斯特斯s）“成为这座城市的陪葬者。”
（卡尔斯滕s）“这，真的是元首的指令吗？”
（贾斯特斯s）“从施密特上校的意思来看，这次炮击和种族有关，可能是真的。”
（卡尔斯滕s）“种族……”
（贾斯特斯s）“我想帮助列宁格勒里面的人，哪怕一个也好。”
（卡尔斯滕s）“你怎么帮助？进去列宁格勒顶着我们的炮火展开救助？去表示反抗？还是什么？”
（贾斯特斯s）“进去展开医疗救助和物资支援！能救一个是一个！”
（卡尔斯滕s）“你和你父亲一个性子呢……你这么做很有可能会被发现，你以后的仕途也会受阻的。你父亲到现在还是准将，你又不是不清楚原因。而且，对面会相信你吗？你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想用好处利诱他们的敌人罢了！”
（贾斯特斯s）“我打算去一个目前还是我们占领的区域内的村庄。我会暂时借用‘战胜者’的身份进入，然后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是友好的！如果我是我父亲的话，我也会像他一样让俘虏进行合适的劳动，而不是像那些种族主义疯子去枪毙那些放下武器的士兵、去炮轰平民！这根本不是德意志的骑士做得出来的事情！”
（卡尔斯滕s）“……”
（卡尔斯滕s）“哈哈！这才像是我认识的贾斯特斯嘛。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陪你一起去。我好歹会俄语，虽说不如那些外交官，但是不至于一点交流都进行不了。目前我得知的信息是列宁格勒边缘处的几个村庄已经被控制，在隔壁军营里面喝酒的时候听说没有守军士兵残留。或许我们去那边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我们现在是入侵者，当地居民对我们肯定有敌意。控制区的话就不用担心我们人身安全了。”
（贾斯特斯s）“控制区在列宁格勒市区内吗？”
（卡尔斯滕s）“并不是，我们控制的区域都比较靠边。”
（贾斯特斯s）“是哪支队伍控制？”
（卡尔斯滕s）“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突击的那个步兵营。”
（贾斯特斯s）“你确定？”
（卡尔斯滕s）“确定。”
（贾斯特斯s）“问题是，我一个小时前才看见他们营营长！”
（贾斯特斯s）“……我先走一步。”
（卡尔斯滕s）“你去哪里？”
（贾斯特斯s）“收集一下那几个村庄的信息，晚上大概八点钟的时候来这里等我。”
（卡尔斯滕s）“你也最好想个借口方便我们进村，毕竟去一趟几个小时还是要的。”
（贾斯特斯s）“嗯！知道了！”
……
（贾斯特斯s）“辛苦了，听说您驻扎在列宁格勒的一个村落，感觉怎么样？”
（步兵营营长s）“原来是奥托上尉啊。你是问我刚刚去的那个村落吗？”
（贾斯特斯s）“是的，不过我目前还只是个中尉。”
（步兵营营长s）“没事，估计马上你就要升迁了，提前这么叫你也没有什么问题。对了，别叫’您‘嘛，都一起战斗过了，多见外！”
（贾斯特斯s）“好的！那关于村落的事？”
（步兵营营长s）“村落的话，其实我们也只待了几个小时就收到上级的通知让我们撤出去了。那里只留下几个人看守。”
（贾斯特斯s）“那里面的村民呢？他们怎么样？”
（步兵营营长s）“村民的话……反抗意识挺强的。我们一开始进去的原因就是想从他们口中套取一些情报，但是并没有套出来任何有用情报。”
（贾斯特斯s）“有遭到袭击吗？”
（步兵营营长s）“并没有。他们没有被武装，只收缴到几把猎枪。估计他们参与作战的伤员都被运走了吧？这种村落里面说实话也藏不了什么人——我们看过了，甚至连地下室都没有！”
（贾斯特斯s）“里面村民多吗？”
（步兵营营长s）“并不是很多，差不多……三十户的样子。每户的话……平均下来差不多五个人，也就是说村民的总人数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号人。”
（贾斯特斯s）“这样啊。”
（贾斯特斯s）“不过……你知道我们要进行无差别炮击了吗？”
（步兵营营长s）“知道。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明天吧？”
（贾斯特斯s）“是的。那现在在里面的士兵怎么办？”
（步兵营营长s）“他们的话不用担心。他们那里有无线电台还有摩托车，炮击前两个小时我们会发出无线电信号让他们撤离。”
（贾斯特斯s）“这样啊。”
（步兵营营长s）“你是想问我对列宁格勒的了解情况吗？毕竟你们坦克兵好像也要参与炮击。”
（贾斯特斯s）“差不多吧。不过我们不参与炮击……我们还要……呃……留些炮弹来攻坚。毕竟以后要打巷战，坦克必不可少嘛。我待会还要回我那边检查坦克状况，先走一步！”
（步兵营营长s）“不愧是奥托将军的儿子，就是有远见！祝你的升迁路一路顺畅！再见！”
（贾斯特斯s）“谢谢！”
……
（贾斯特斯s）“终于来了啊。”
（卡尔斯滕s）“你来得挺早嘛，现在离八点钟还有一段时间。来根雪茄不，弗雷德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雪茄，送了我两根。”
（贾斯特斯s）“免了，要抽你自己抽吧。”
（卡尔斯滕s）“你小子不懂得珍惜……不过，现在你有什么计划？”
（贾斯特斯s）“目前我得到的情报是那几个村落目前是没有军队驻扎的。我打算潜入村庄对里面的村民提供援助。至于安全措施的话……到时候我们带把手枪以防突发情况就行了，不过注意手枪不要露出来。”
（卡尔斯滕s）“那我方的炮火呢？怎么应付？”
（贾斯特斯s）“炮击的话，按照上面的计划是于明天进行，但是后天会暂时修整。我们就后天去，多带点食物和药品。我再带点糖果。”
（卡尔斯滕s）“那些不是留给莉莉的吗？”
（贾斯特斯s）“原计划是的。不过糖果回头可以再买。”
（卡尔斯滕s）“也行吧。不过，你找到借口了吗？”
（贾斯特斯s）“嗯。在了解情况后我今天还和施耐德上校聊了。意外的是，施耐德上校是我父亲的朋友。目前，基本可以确定施耐德上校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他为我们的行动提供了正当理由，我们将以‘寻找列宁格勒外围重点集火目标’的名义进入村庄。不过施耐德上校要求我们还要多带几个人。虽说我以从简的理由回绝了，但是最后施耐德上校还是要我再带两个人随行。我现在想问问你带谁比较好，有没有推荐名单。”
（卡尔斯滕s）“再加两个人啊……我的建议是弗雷德和杜登。他们两个就不错。杜登还修了医学，而且他们也没有种族歧视。”
（贾斯特斯s）“弗雷德和杜登啊……丹尼尔怎么样？他应该也不错，没记错的话他好像也会俄语吧？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偏见。”
（卡尔斯滕s）“丹尼尔的俄语确实不错。不过，你忘了丹尼尔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战地医院吗？”
（贾斯特斯s）“呃……才想起来。他现在状况怎么样？”
（卡尔斯滕s）“听别人说他现在意识不太清醒，估计是被坦克杀手震到了脑袋吧。”
（贾斯特斯s）“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卡尔斯滕s）“但愿如此吧。”
（贾斯特斯s）“他们的口风紧吗？”
（卡尔斯滕s）“完全不用担心。你别忘了之前杜登救治过犹太人，弗雷德之前还和犹太人交朋友呢。”
（贾斯特斯s）“我们现在是在反抗希特勒啊。”
（卡尔斯滕s）“是的。我也早看那小矮子不爽了。”
（贾斯特斯s）“要不现在去找一下那两位？”
（卡尔斯滕s）“走吧。”
（卡尔斯滕s）“唉，这么好的雪茄，你还不要。”
（贾斯特斯s）“打完仗我送你一打古巴雪茄！”
（卡尔斯滕s）“说好了啊，别反悔！”
（贾斯特斯s）“你别忘了就行。”
14
（贾斯特斯v）（1941年9月）
（贾斯特斯s）“施耐德上校！”
（施耐德s）“怎么了？”
（贾斯特斯s）“您确定仍要进行这场炮击吗？”
（施耐德s）“是的，这是命令。既然上面下达了就必须执行。”
（贾斯特斯s）“问题是现在才刚开始没多久啊？这样做后勤跟得上吗？”
（施耐德s）“我也在想后勤的问题。不过……既然他们下达这个命令，估计他们确实有能力能供好后勤吧。”
（贾斯特斯s）“不过您应该可以少轰一些炮弹吧？毕竟后面也要炮击。”
（施耐德s）“我也不想在这无差别轰炸浪费太多炮弹。而且炮管本身就有寿命上限的问题。炮弹后勤跟上可能没问题，但这么一搞炮管损坏后只怕是负责炮管的后勤跟上了，修理人员也根本跟不上！”
（贾斯特斯s）“您不是这次炮击的指挥吗？”
（施耐德s）“我上次没有和你讲吗？这次的炮击总指挥并不是我，而是更上面的。这次主要由刻奇上校指挥，他对于战争有点过于狂热，他一个管步兵的硬是要参与炮击指挥。真不知道他那种人怎么进高层的……当然，这些话还请不要传出去。”
（贾斯特斯s）“刻奇上校他在哪里？”
（施耐德s）“他的话就在B1阵地那边吧。左边那个……对！那个有点矮的胖子。。”
（贾斯特斯s）“谢谢！”
（施耐德s）“不是，你是要去哪里？喂！你们几个给我安排好这里的地基，我去追一下那个人！”
（贾斯特斯s）“您是刻奇上校吗？”
（刻奇s）“是的。那么……中尉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贾斯特斯s）“您看……”
（施耐德s）“嗨！刻奇上校！近来怎么样”
（刻奇s）“我在和这个中尉讲话！”
（贾斯特斯s）“这次炮击能省些炮弹吗？后面可能会比较紧缺。”
（刻奇s）“炮弹紧缺？中尉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德意志的供应链永不中断！我要将炮火倾泻至斯拉夫人的每一片土地！你是坦克兵吧？”
（贾斯特斯s）“是的。”
（刻奇s）“到时候你也要记得往城里面轰击！”
（贾斯特斯s）“抱歉，恕我拒绝。我们没有多余的炮弹安排参与此次炮击。而且我们的口径不大，也不适合。”
（刻奇s）“没有多余的炮弹？这不应该是德意志军人要说的话！别忘了之前的仇恨！中尉！让你的火炮宣泄我们的仇恨！听懂了吗？”
（施耐德s）“刻奇上校，这小子是突击队的。他们的炮弹需求比别的坦克部队要高上好几倍，而且他们经常出现推进的速度大于运输部队跟进速度。确实存在供应不上的问题。顺带一提，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探索地下工厂的人。”
（刻奇s）“真搞不懂你们这群搞炮术的这么执着于精准射击……不过，中尉！这次炮击你的队伍可以不参加。但是你所说的让我省些炮弹的提案，驳回！除此之外，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把带有敌方的重要目标信息的地图交过来！没交的话，说不定你头上要开个洞。听到了没有？！”
（施耐德s）“贾斯特斯，记得带回一些有用的信息！不过刻奇上校，他是奥托将军的独生儿子，所以后面的话还请不要真的执行。”
（刻奇s）“那我可不保证他的军衔变动不会有什么改变！记得第一时间把标记好信息的地图交过来！你知道批准这个我费了多少时间吗？”
（贾斯特斯s）“嗯。我会不负您所望的。”
（施耐德s）“有几个阵地还要布置，我和贾斯特斯去检查一下，失礼了！”
（刻奇s）“那确实失礼了！”
……
（施耐德s）“现在你知道这个人了吧？”
（贾斯特斯s）“他怎么进高层的？”
（施耐德s）“元首对他在集中营的表现很是赞赏，所以他就被安排进高层了。”
（贾斯特斯s）“话说他真的花了很多时间去找人批准吗？”
（施耐德s）“假的。他就是最后签字的。他只是想让你把报告给他，方便他邀功。记得无论有没有发现，就算是假的，也要标记一个！”
（贾斯特斯s）“终究只争取到了只有我的队伍可以不参与炮击啊。”
（施耐德s）“得亏你父亲是将军。不过你父亲最近也在受到排挤，好像还被戏称为了‘顶着将军名号的圣人耶稣’。你父亲和我共事过一年。他性格确实太软了，尤其是元首发动战争后，他的这个缺点越来越明显了。虽说作为人来说不是不好，但是在这种军队中对于发展来说确实是很大问题。你以后还是不要像这样感情用事了。说不定以后遇到一个比那胖子还要变态的你脑袋就真要开个洞了！”
（贾斯特斯s）“明白了。不过你不能在操作上做到少打一点吗？”
（施耐德s）“做不到。那胖子就是过来督战的。”
（贾斯特斯s）“那以后我们突击的时候后方炮火压制怎么办？”
（施耐德s）“应该有办法的。比起这些，你过来点，把耳朵凑近。”
（贾斯特斯s）“好的。”
（施耐德s）“我知道你看不惯希特勒，其实我也看不惯希特勒。这支军队里面对你来说的敌人不比俄罗斯人少，关键时刻还是要明哲保身。我会对你支持的，但是终究有限，毕竟我也有家室。”
（贾斯特斯s）“……谢谢。”
（施耐德s）“现在你知道我把那批白兰地藏在哪里了吧！哈哈！除了你我还没有告诉过其他任何人！那批酒烈到用子弹射击都能点燃！”
（贾斯特斯s）“那可真令人期待！”
（施耐德s）“那可不，正宗德意志产！”
（施耐德s）“明天我拿两瓶！待会轰的好的我有赏！”
（士兵们s）“哦！”
（施耐德s）“你确定不用我加派人手吗？我们的人已经撤出来了，现在混进去几个俄罗斯士兵也不奇怪。”
（贾斯特斯s）“嗯。不用了。”
（施耐德s）“你果然和你父亲很像呢。”
（贾斯特斯s）“或许吧。”
（施耐德s）“物资的话，我给你准备了一批药品，毕竟这玩意很可能会用到。待会摩托车你就开我的走吧，药品也绑摩托车的后面，给自己也留一些。摩托车你会开吧？”
（贾斯特斯s）“摩托车驾驶没有问题。”
（施耐德s）“也对，毕竟你也是坦克兵出身，摩托车这种对于你来说确实不会有什么难度。总共为你们准备了四辆，三辆已经派人送过去了。还有，你现在没有对柏飞丁上瘾吧？听说现在有报告说那玩意尽管能短时间提高身体各种上限，不过之后会对身体造成很严重的影响。总之就是尽量不要用，除非紧急情况。那玩意比海洛因的致瘾性还要强！现在我的队伍里面已经有服用者出现了严重异常，你还是注意点！”
（贾斯特斯s）“知道了。其实杜登之前就和我说过这回事了。”
（施耐德s）“对了，你是不是上前线后从来没给你父亲写过信？我来这里之前你父亲和我说过你结婚后只给你夫人写信，从来都没有给他寄过信。有空还是寄封信吧，你父亲现在也挺孤单的。”
（贾斯特斯s）“我尽量吧。”
（贾斯特斯s）“施耐德上校，要不我们去那边聊聊吧？关于A5阵地的重新选址，我有一些想法。”
（施耐德s）“行吧，让我看看你炮术指挥学得怎么样吧。”
……
（贾斯特斯s）“抱歉，我并不是想和您聊A5阵地的选址问题。”
（施耐德s）“既然不是讨论那个的话，那你想和我聊聊什么？”
（施耐德s）“不过……你觉得我值得你信任吗？”
（贾斯特斯s）“值得。”
（施耐德s）“还好你现在遇到的是我。如果是其他人——纵使他和你亲密的人有很紧密的关系，但是只要他是一个比较高级的军官，你的性命就很有可能不保。我才说的吧？这个军队里面的对你来说的敌人数量不低于你在战场上遇到的敌军！每个高级军官都是踩着无数人的头颅上来的，你刚刚和我说的话，每一句都有可能是别人晋升的材料！他们会把你说的每句话记录下来，然后假装和你交好，最终把你告发换取自己的名利。在军队里，尽可能沉默！你现在迈出的这步很危险，明白吗？”
（贾斯特斯s）“明白。”
（施耐德s）“以后就尽量避免和别的军官交流自己的想法，明白吗？”
（贾斯特斯s）“明白。”
（施耐德s）“我要说的说完了。那你想和我聊些什么？”
（贾斯特斯s）“我想知道，这场战争会结束吗？”
（施耐德s）“会结束。但是很快会有下一场战争。”
（贾斯特斯s）“这样啊。”
（施耐德s）“看样子你不是很惊讶啊。”
（贾斯特斯s）“算是吧。”
（施耐德s）“你也认清了希特勒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啊。”
（贾斯特斯s）“抱歉，我可能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清楚。”
（施耐德s）“那你觉得希特勒是个什么样的人？”
（贾斯特斯s）“如果是一年前，我会回复你他是一个能拯救德意志的伟人。但现在……我认为，他是个疯子。”
（施耐德s）“疯子……希特勒是一个狡猾的野心家，一个很擅长煽动别人的政治家。他不疯，他很清楚。但是正因为他有野心，而且很清楚他自己要去做什么，所以他格外恐怖。”
（贾斯特斯s）“那，这场战争真正结束，会是什么时候？”
（施耐德s）“所有希特勒认为的劣等种族死亡或德意志战败。不，或许所有的劣等种族死亡还不够，到时候可能只有纯种的日耳曼人才能活下来。我们可能也会是他种族纯化计划的炮灰。”
（贾斯特斯s）“我，现在还是在为德意志而战吗？”
（施耐德s）“很遗憾，你从来都不是为了德意志而战。你只是在为那些野心家实现他们的目标而战。德意志人民不会因为你打下列宁格勒而生活质量好上不少，甚至还可能因为未来战线拉长，每家每户还要被征集口粮。”
（贾斯特斯s）“……”
（施耐德s）“但是你无法逃避。纵使这场战争不是你想打的，但是你既然成为了军人，那你必须要打。你必须顶着死亡在这里生活，并且你必须和死亡赛跑，直到这场战争结束，回到你所爱的人身边。活下去，是你作为一位士兵的第一要务。你受到俄罗斯人的反击，不要有犹豫，朝着弹道方向开炮。纵使你是侵略者，但是你还是要反击，而不是去接受所谓的‘偿还的死亡’。作为士兵就是要和对方的士兵厮杀。但是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变得麻木、滥杀无辜……成为那样的‘疯子’。不过，就目前来看，贾斯特斯。你父亲为你起这个名字，你没有辜负他对你寄予的希望。”
（贾斯特斯s）“嗯。”
（施耐德s）“打完这场仗，如果你没有想法继续为这些野心家卖命的话，那你尽量搞出一点不太严重的伤然后就退役吧。这是你唯一出去的办法。不过，直到俄罗斯被完全攻陷前，你还是不要这么做。”
（贾斯特斯s）“谢谢。”
（施耐德s）“你待会回去记得写封遗书，记得拉上其他几个随行的也一起写。收信人和署名都不要有，最多写上你们和对方的关系。在纸里面另外夹上收信人名字和地址，然后交到我手上。写下你们想传达的信息吧，我会帮你们保管好的。”
（贾斯特斯s）“遗书？”
（施耐德s）“在战场上，有空写封遗书一定是正确的。我也写了，我的那封一直留在我的仆人那里，如果我战死了他就会转交给我的夫人。”
（贾斯特斯s）“我会告诉他们的。”
（施耐德s）“没问题的话就回去吧。待太久也不好。先回A5阵地吧。同时，你现在阅历还是太少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拿不定主意的话可以来找我。这段时间我们应该都会驻扎在这里，时间挺多的。”
（贾斯特斯s）“好的。”
……
（施耐德s）“A5阵地的，加固炮车支架！挖深一点！”
（施耐德s）“那你走吧。今晚十点过来交遗书给我。明天早上，你就能出发了。愿主保佑你！”
（贾斯特斯s）“谢谢！”
（施耐德s）“贾斯特斯……果然人如其名的正义啊。”
……
（卡尔斯滕s）“话说你和施耐德上校是什么关系？”
（贾斯特斯s）“我不是之前说了吗？他是我父亲的朋友。”
（卡尔斯滕s）“果然是你父亲的关系啊。”
（杜登s）“让我看看药品。”
（贾斯特斯s）“看样子还挺多的。全部都在那里。”
（杜登s）“好！我检查一下。”
（贾斯特斯s）“施耐德上校送过来的摩托车试过了吗？驾驶没问题吧？”
（弗雷德s）“都试过了。不过，杜登的翻坡技术还是不太行。”
（贾斯特斯s）“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小型摩托车，稍微慢点也没什么问题。手枪呢？”
（卡尔斯滕s）“手枪的话昨天我收到了，四把驳壳枪，都是20发的弹容。看样子是施耐德上校的个人收藏啊。”
（贾斯特斯s）“粮食的话我们也带不了多少，那就八公斤的小麦粉吧，每人带个两公斤的小麦粉。我们只能拜访一个村落，离我们这里差不多五公里。我问过情况了，村庄受损不是很严重，也没有发现什么军事目标搭建。算是一个比较理想的造访地。不过——以防万一，大家还是写封遗书吧。到时候我交给施耐德上校，让他保存。”
（弗雷德s）“遗书？”
（贾斯特斯s）“是的，遗书。施耐德上校建议的。”
（杜登s）“我们……不会死在那里吧？”
（贾斯特斯s）“我只能尽可能降低风险，但不能保证。而且，以后我们在突击中也很难保证自己不出事，施耐德上校他很可靠，写什么都不用担心。”
（卡尔斯滕s）“那就按照他说的，我们先写吧。不过，我不希望这种蠢货东西会派上用场！”
（贾斯特斯s）“没人希望这玩意会派上用场。对了，杜登，情况怎么样？”
（杜登s）“施耐德他出手是不是太大方了？这些药物只怕是上百号伤员都够了！现在的主要问题已经不是药品紧缺了，而是这么多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我们根本用不完！”
（贾斯特斯s）“以每个房子五个人计算，差不多是150号人。受伤且需要处理的应该也不会有很多，封顶五十人吧。带五十人份的去吧。”
（杜登s）“那药品就绑在你那边吧。我怕我摩托车会翻。”
（贾斯特斯s）“行。”
（贾斯特斯s）“没问题的话，那大家去写自己的遗书吧。半小时后这里集合没问题吧？”
（卡尔斯滕s）“一个小时吧。反正我们今天不参与炮击，有的是时间。”
（贾斯特斯s）“行吧。解散！”
……
他们都走了。那我写些什么呢？那就写两份吧。一份给安娜，还有一份就给父亲。
先写给父亲的吧。
1941年9月11日
亲爱的父亲
久疏问候！这是我写给您的第一封信，或许也是最后一封信。当您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在别的国家的土地里面埋着了。这封信将由其他人移交到你的手里——毕竟这是一封遗书！
您之前教导过我，要为祖国、要为人民献身。我不知道这封信送到您手上的时候，我是否已经做到了您所教育的那样。之前那次回家的时候，您说的话我当时并不是很理解，或许到我动笔的这一刻，我才有了些许的理解！我，确实不是为了德意志而战斗！像您说的那样，我，您，他们，都是为了一个野心家在战斗！不过，您完全不用担心，这封信没有人知道是谁的，移交到您手上时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有了理解；还有对您和其他家人的告别！或许，到我战死的这一刻，我才真正地理解您所说的吧。如果可以的话，还请照顾好我的妻子和孩子！我永远爱着你们！
永远爱您的
您的儿子
到头来对父亲还是说不出来什么话啊。之前在学校里我写给他的信，也只不过是汇报。就连现在写遗书，最后也只能写出些这样的语句……终究写不出情感。
……
接下来就写给安娜的吧。
1941年9月11日
亲爱的妻子
很抱歉以这种形式给你写信。不过，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回来了。请不要悲伤，不要对其他国家的人民产生憎恨，这是战争，死亡是正常的。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还在列宁格勒城外驻扎着。你所描绘的那座城市离我还是很远，我看不太清楚。不过，这座城市应该很美丽吧，美丽到里面的每一位战士都愿意为这座城市战斗。也稍微和你讲讲我现在的心境吧。我现在很迷茫，因为我现在并不是为了德意志而战，而是为了一群野心家而战。你之前和我说感觉德意志很奇怪，我打算并不理解。不过现在的话，我应该稍微理解了一点吧。这场战争的中止，不是德意志的覆灭，就是所有劣等民族的死亡。而到时候，或许还有一场屠杀——屠刀伸向“非纯种日耳曼人”。我一时竟不知道要和你写些什么好。我想和你说很多话，想打完这场仗和你在葡萄园下喝新酿的葡萄酒。而这些也只能存在于我的幻想了。我现在心情很矛盾，我不想让你感到悲伤，但是我又想和你说这些话。我不知道这封能不能算是遗书，我现在脑海里面一片空白，之前上课学习的内容都不记得了。不过，既然是遗书的话，那我就写些愿望吧。希望你能把我们的女儿抚养长大，保证她正确的价值观。希望你们能好好活下去，开开心心活下去。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我，但是在想起我的时候不要感到悲伤。
感谢你们的陪伴，陪伴了我最美好的日子。那么，再见了！我无论去了哪里，我都爱着你们！
永远爱着你们的
士兵
现在一小时还没过完啊。我都写了些什么……希望施耐德上校不会看这些吧。如果被他看见我遗书写成这个样子估计一顿数落少不了吧。
（贾斯特斯s）“列宁格勒……我来了！”
15
（God v）1941年9月
（卡尔斯滕s）“杜登，实在跟不上的话还是说一下吧。不知道哪个新兵把火炮仰角拉高了，炮弹落到了这里，搞得地形坑坑洼洼的！”
（杜登s）“这鬼地方……要是是坦克的话会好走很多。”
（贾斯特斯s）“确实。不过我们本身就是轻装，坦克什么的不可能有。”
（卡尔斯滕s）“很难不怀疑这次的指挥根本没有学过炮术！”
（贾斯特斯s）“就事实上来说你确实猜对了！不过比起这些，你们做好了心理准备了没？”
（卡尔斯滕s）“什么心理准备？”
（贾斯特斯s）“待会我们肯定不会受到待见的，毕竟我们在他们眼中和那些‘侵略者’没有区别。就算我们提供了救援但是也会被认为我们在给他们一些好处试图从他们那里套出情报。待会我们肯定不会受到待见，甚至还会遭到攻击。”
（弗雷德s）“待会如果受到攻击怎么办？”
（贾斯特斯s）“攻击的话……”
（杜登s）“确实是个问题。反击可能更加引起民众反感，影响救助。之前在和医疗班的人一起参观集中营的时候，我在准备给犹太人注射吗啡止痛时那名犹太人只是看见我手中的针管就开始大叫反抗，引起了旁边人员的注意，最终没能救助到他。就怕这里面的人民也会像那名犹太人一样抵触、反抗，影响我们的救助。”
（贾斯特斯s）“这样吧，待会我们如果受到攻击，只要不是构成威胁生命的，只对对方警告但一律不掏枪对对方射击。在影响救助的情况下可以对天鸣枪示警。如果遇到健全且有武器的俄罗斯士兵，则尽快找到掩体并试图交流，交流无效的话就反击。能理解吧？”
（卡尔斯滕s）“我觉得没问题，就这样吧！”
（杜登s）“但愿能正常进行救助吧！”
（卡尔斯滕s）“我说杜登啊，你怎么和我小时候去的教堂里面的修女一样的啊？”
（弗雷德s）“杜登他人就是这样的。可能是学医的见不得别人受伤吧？不过我也挺感谢他的，我之前被炮弹炸到后整个人都是懵的，就是杜登把我拉出来的！”
（杜登s）“这和学医有什么关系，哪有人看见别人生命受到威胁还不提供援手的啊？”
（贾斯特斯s）“确实！”
（卡尔斯滕s）“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种上中学时在学校里面抽烟的那种犯罪般的快感！”
（弗雷德s）“这就是犯罪！要是被希特勒知道真相的话，我们几个怕是要被同时押赴刑场一同枪毙！”
（卡尔斯滕s）“不过，就当再年轻一回吧！那个优等生！犯错的感觉怎么样？”
（贾斯特斯s）“犯错啊，感觉好极了！好久没这么舒坦了！”
（卡尔斯滕s）“加大马力！我先走一步了！”
（杜登s）“喂，你慢点！”
（卡尔斯滕s）“连摩托车都开不好的人可不适合开坦克！”
（杜登s）“坦克和摩托车完全不同！”
（贾斯特斯s）“算了吧，卡尔斯滕他现在也听不见你在喊什么。那家伙估计会在前面一点的地方等我们，跟好他就好了。”
（杜登s）“这混蛋到现在还不改掉乱说话的习惯！”
（贾斯特斯s）“他小学就一直这样了！他爸经常拉着他到处道歉，不知道那样的父亲怎么生出来一个这样的儿子。好在我的是个女儿，不然的话安娜只怕是要被气晕！”
（杜登s）“真羡慕你这种已经结了婚的……”
（弗雷德s）“那女孩现在是在战地医院里面吧？”
（杜登s）“应该是吧。”
（贾斯特斯s）“那个女孩？”
（弗雷德s）“就是这小子喜欢的那个女孩。她的名字是莉莉。其实我觉得杜登哪怕直接去求婚也不会被拒绝，但是害羞的杜登∮约都不敢邀∮~”
（杜登s）“弗雷德……你给我闭嘴！”
（贾斯特斯s）“莉莉？和我女儿的名字一样啊。”
（弗雷德s）“哟，你这摩托车开得不是蛮好的嘛，追得挺快的啊？”
（杜登s）“你等着，哪天你大腿又被弹片击中了，看我会不会帮你夹出来！”
（贾斯特斯s）“你们两个开稳点！不过杜登，有的时候确实不妨大胆点，我当时也是一鼓作气直接告白的！安娜啊，安娜她直接接受了！我和她当时的关系或许还没你和那个女孩那样亲密！”
（杜登s）“你也是！你不要因为你结婚比我早就给我摆出一幅长辈的样子！”
（弗雷德s）“杜登就是这样的，一旦谈到那个女孩就开始急！不过那个女孩确实很单纯，经常被运下来的大兵骚扰但是她自己浑然不知！杜登他之前还有一次被记过，原因就是因为看见莉莉被骚扰然后和伤员打了起来！还……还打输了！哈哈！无力的杜登∮伤员都打不过∮”
（杜登s）“闭嘴！”
（弗雷德s）“不过那个女孩确实很好，长得好看，而且心也很好，没有一点被污染的痕迹。其实杜登之前因为救助犹太人被处罚的那次还有一个人因为同样的原因被处罚，那个人就是莉莉。自此啊，杜登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莉莉∮”
（杜登s）“你个半吊子吟游诗人给我闭嘴！早知道那些事情就不和你说了！”
（贾斯特斯s）“别吵了，好好骑车！”
……
（卡尔斯滕s）“是前面的那个村庄吗？”
（贾斯特斯s）“是的。先保持警戒，绕村庄外围跑一圈！”
（卡尔斯滕s）“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军事设施呢……估计还没有对方的士兵来驻扎过。”
（贾斯特斯s）“这座村庄确实没有什么战略意义，这座村庄整体落在一个相对低洼的地区，在这里设置战线确实不利。”
（杜登s）“有村民出来看我们了！”
（贾斯特斯s）“绕完这圈就进村吧。”
……
（贾斯特斯s）“卡尔斯滕，你试一下能不能把他们召集过来。”
（卡尔斯滕s）“那我先在这村子里面边走边喊，待会回来。”
（贾斯特斯s）“好。”
（卡尔斯滕s）“请全体村民到这里集合！请全体村民到这里集合！”
……
（贾斯特斯s）“他们在说什么？”
（卡尔斯滕s）“大致内容是‘这群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像叫狗一样使唤我们’”
（贾斯特斯s）“像狗一样吗？你刚刚喊的是什么？”
（卡尔斯滕s）“就是一句‘请全体村民到这里集合’啊？有什么问题吗？”
（贾斯特斯s）“……这样的话，那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因为对方对我们抱有的敌意比较重吧。”
（卡尔斯滕s）“看样子确实是。”
（贾斯特斯s）“你能帮我把我说的话即时翻译出来并喊出来吗？”
（卡尔斯滕s）“我尽量。”
（贾斯特斯s）“好。那我就开始了。”
（贾斯特斯s）“我知道我们的国家对你们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卡尔斯滕s）“我知道我们的国家对你们造成不小的破坏！”
（贾斯特斯s）“但是那些只是极端分子的行为，我们的军队也不乏正常人！”
（卡尔斯滕s）“但是这些是纳粹的行为，我们的军队也不乏正常人！”
（村民As）“真好笑！纳粹说其他人是纳粹，把自己的行为甩锅给和自己同一战线的人！”
（村民Bs）“大家先安静，我倒要听听他们要讲些什么！”
（贾斯特斯s）“这位刚刚说了什么？”
（卡尔斯滕s）“就是在骂我们明明是纳粹但是还在说别人是纳粹……差不多这样吧。”
（贾斯特斯s）“明白了，那你继续翻译吧。”
（贾斯特斯s）“尽管我们这么说没有什么信服力，但是我还是想说，我们……至少我们几个是不想在这片土地与你们发生冲突的——因为这无论是对你们，还是对德意志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卡尔斯滕s）“尽管我们的话没有信服力，但是我们几个不想在这片土地与你们冲突！这对俄罗斯和德意志都是无益的！”
（贾斯特斯s）“我不指望能得到你们的原谅，我们也不能得到你们的原谅。”
（卡尔斯滕s）“我们不抱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原谅，我们也不能得到你们的原谅！”
（贾斯特斯s）“你们对我们有抵抗，这是好的。如果你们只是甘于做被纳粹统治的亡国奴，我反而会很看不起你们。”
（卡尔斯滕s）“你们对我们抗拒，这是好的。如果你们自愿做纳粹的俘虏，我们反而会很看不起你们。”
（贾斯特斯s）“我知道你们有士兵混于其中，而且我也深知我们或许就会在不久的未来交战，但我也绝对不会在这里用龌龊的手段对你们迫害……这绝不是真正的德意志人该做的事情！”
（卡尔斯滕s）“我们知道你们有士兵混于其中，而且我也深知我们或许马上就要交战，但我们也绝对不会用卑鄙的手段施加于你们身上，这种行为绝对不是真正的德意志人该做的事情！”
（贾斯特斯s）“希特勒追求的是纯正血统的日耳曼人并不是德意志人！我坚信，真正的德意志人不是由血统决定的，而是由其存在的精神决定的！只有具备我们的名族精神的人才称得上是德意志人！”
（卡尔斯滕s）“希特勒追求的是纯种日耳曼人而不是德意志人！我们相信，真正的德意志人不是由血统决定的，而是由其存在的精神决定的！只有存在我们德意志人的民族精神，才能称得上是德意志人！”
（贾斯特斯s）“你们知道在进攻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卡尔斯滕s）“你们知道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贾斯特斯s）“屠杀——只按血统，不论其余一切的屠杀！你们为什么会被无差别炮击？因为在那群纳粹分子的眼中，你们斯拉夫民族就是低劣的种族！但你们真的是低劣的种族吗？我的妻子曾经在这座城市，也就是列宁格勒留过学。她告诉我，你们这里是由无数勤劳人民编织出来的于这以资本主义为主流的世界里的一场奇迹。”
（卡尔斯滕s）“在你们之前的地方发生了只论血统的屠杀，不计其余一切的屠杀！你们会被无差别炮击的原因就是因为在那群纳粹分子的眼中你们只是低劣的种族！但是你们绝对不是低劣的种族！我的……他的妻子，也就是安娜，她曾经在这座城市留学！她告诉我……他，你们这里是由无数勤劳的人民打造出来的！”
（卡尔斯滕s）“喂，你还是注意点，句子太长了我不好翻译！”
（贾斯特斯s）“知道了，会注意的。”
（贾斯特斯s）“在场的战士们，你们要记住！如果你们倒下了，下次再把这里的村民召集起来就不是这样的集会了，而是只有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村民们的屠杀了！”
（卡尔斯滕s）“战士们，你们记住了，如果你们倒下了，下次来到这里的人进行的就不是这样的集会了，而是屠杀！”
（贾斯特斯s）“我作为士兵，我有义务和你们的士兵战斗，但是那仅局限于战场。但我作为人，有人性的人，我认为我有义务对你们这些灾民进行救助！”
（卡尔斯滕s）“我们作为士兵，有义务在战场上与你们的士兵战斗，但现在我们只是以作为人的身份对你们进行救助！”
（贾斯特斯s）“我们现在并非敌人，而是站在统一战线的战友。或许你们不认可……但是至少我是把你们当作我的战友看待的！”
（卡尔斯滕s）“我们并非你们的敌人，而是你们的战友！或许你们并不认可，但是我们是把你们当作我们的战友看待的！”
（贾斯特斯s）“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我们的同胞也在受到纳粹的秘密警察的迫害！他们或许痛苦不及你们，但是也绝非好受！纳粹他们的迫害对象不止是你们，甚至伸向了我们的同胞！”
（卡尔斯滕s）“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我们也在受到纳粹的警察的迫害，虽说痛苦可能不及你们，但也绝非好受，甚至还会有人丧生！纳粹迫害的不只是你们，甚至我们也是迫害对象！”
（贾斯特斯s）“我希望你们这座以伟人的名字命名的城市能撑下去！同时，我们也希望我们高层的人能放下你们这块难啃的土地，这无论是对你们，还是对我们都是有好处。”
（卡尔斯滕s）“我们希望你们这座以伟人的名字命名的城市能撑下去，同时也希望我们的高层能放弃攻打你们。放弃攻打你们无论是对你们的人民还是我们的人民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贾斯特斯s）“最后申明一下，我来这里绝对不是让你们丧失斗志！下次在场的各位如果在战场上遇到我们，要像之前一样还击……只要不做违反人道主义，怎么反击都是好的！”
（卡尔斯滕s）“最后申明，我们绝对不是让你们丧失斗志的！下次在战场上遇到我们还是要反击！只要不违反人道主义，怎么反击都是好的！”
（贾斯特斯s）“我们都希望和平，希望在以后我们走向了和平，各位能放下对我们整个民族的仇视与那些友好善良的人民往来、交流。不过，这绝不是让你们忘记对纳粹的仇恨！我们广大人民和你们一样，也厌恶纳粹！”
（卡尔斯滕s）“我们都希望和平，希望在后面进入和平后各位能放弃对我们整个民族的仇恨与我们正常交流、往来。不过这绝不是让你们忘记对纳粹的仇恨！我们和你们一样，也厌恶纳粹！”
（贾斯特斯s）“以上就是我想说的了，接下来你们将对你们提供少量的物资支持和医疗救助。由于我们是个人行为，物资有限还请见谅！”
（卡尔斯滕s）“演讲结束了！接下来我们将对你们进行物质支援和医疗救助，由于我们只是个人行为，物资有限，还请理解！”
（村民Cs）“我是一个士兵！”
（村民Ds）“你不要命了吗？”
（村民Cs）“怕什么，他只要想杀我们，无论我说不说反正最后都是死。”
（贾斯特斯s）“他说什么？”
（卡尔斯滕s）“他说他是一个士兵。”
（贾斯特斯s）“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受伤。”
（卡尔斯滕s）“你有伤吗？”
（村民Cs）“没什么伤！我想和刚刚那个在说话的打一架。”
（卡尔斯滕s）“他说他想和你打一架。”
（贾斯特斯s）“打架啊……我应下了！我把外套脱一下，手枪我会一并夹在里面交给你。”
（卡尔斯滕s）“中尉同意了和你打架！”
（村民Cs）“好！”
（贾斯特斯s）“我准备好了，来吧！”
（村民Cs）“虽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乌拉！”
（贾斯特斯s）“来吧！”
……
（村民Cs）“谢谢！”
（卡尔斯滕s）“他刚刚对你说‘谢谢’。”
（贾斯特斯s）“你告诉他，他这次输在没有吃饱，没有力气。以后有机会等他吃饱了再公公正正地打一次。”
（卡尔斯滕s）“中尉告诉我，你这次输在没有吃饱，他希望下次能和你公平地交次手。”
（村民Cs）“希望还有下次吧。”
（村民Bs）“你说怎么办？”
（村民Cs）“怎么办吗……我们现在确实有不少的伤员，对面都这样了，就算是假慈悲我们也不妨先收着。”
（村民Bs）“确实……我们现在几乎没有什么物资了。”
（村民Bs）“待会大家就有序等待他们的医疗救助！”
（卡尔斯滕s）“他们同意接受我们的医疗救助了。”
（贾斯特斯s）“我去搬一下小麦粉。刚刚的那位是村长吧？”
（卡尔斯滕s）“看样子是的。”
（卡尔斯滕s）“你先去吧。”
（贾斯特斯s）“好。”
（卡尔斯滕s）“接下来我们会分发小麦粉，请大家优先把小麦粉分配给有孩子的家庭！同时，对于儿童我们还有糖！”
（村民Es）“糖？”
（卡尔斯滕s）“是的，糖。这些糖原本是中尉准备寄回去给他的女儿的。”
（贾斯特斯s）“久等了！”
（贾斯特斯s）“怎么没有接的意思？是怕有问题吗？”
（卡尔斯滕s）“可能是的。”
（贾斯特斯s）“这些都是配发的小麦粉！没有任何问题！不放心的话我先干吃一点！”
（卡尔斯滕s）“喂！小麦粉不要干吃啊，小心噎着！”
（贾斯特斯s）“咳咳……啊咳……对了，还有糖！我也随便抓一颗吃给你们看！”
（卡尔斯滕s）“你这么大声喊也没有用啊……”
（卡尔斯滕s）“我们中尉刚刚亲自试了，他想告诉你们这没毒！这人就是这样的，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缺根筋！”
（村民Bs）“那我们就承蒙你们的好意，小麦粉就先收下了。糖的话你们还是带回去给中尉的女儿吧。”
（卡尔斯滕s）“他们只收小麦粉，让你把糖果带回去给莉莉。”
（贾斯特斯s）“咳……告诉他们都收下，糖果给孩子们，到时候我再给莉莉买。”
（卡尔斯滕s）“他让你们收下给孩子，你们还是收下吧。他是将军的儿子，根本不差钱！”
（村民Bs）“那我们就感激地收下了！”
（杜登s）“喂！贾斯特斯！把药品袋拿过来！小心一点！”
（贾斯特斯s） “好！”
（卡尔斯滕s）“待会尽量动作快点吧，毕竟我们时间比较赶。”
（杜登s）“尽量吧。”
（贾斯特斯s）“药品拿过来了！”
（杜登s）“喂，轻放点！我先清点一下药品。”
（卡尔斯滕s）“我先去问一下伤亡情况！”
（弗雷德s）“到头来我们两个派不上什么用场啊。”
（贾斯特斯s）“马上我们就有事情要做了。”
（杜登s）“基本检查完了。包装的缓冲措施做得很好，没有药物损失。而且没想到施耐德上校还搞来了磺胺粉。我记得他所在的部队根本就没有配发。”
（贾斯特斯s）“那我们去帮忙吧。”
（杜登s）“等卡尔斯滕那边确认好情况再行动。”
（卡尔斯滕s）“伤员基本上都确定完了！”
（贾斯特斯s）“怎么样？”
（卡尔斯滕s）“这个村庄……在这次炮击有三人丧生，伤员一共有二十三个。”
（杜登s）“走吧。”
（贾斯特斯s）“好。”
……
（杜登s）“喂！贾斯特斯！按住她的手，否则我不好操作！”
（贾斯特斯s）“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按住了！”
（杜登s）“喂！卡尔斯滕！让她的……就是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过来帮忙按住！否则我不好手术！”
（卡尔斯滕s）“夫人，请过来帮忙按住这个小孩子，否则我们不好进行手术！”
（村民Fs）“来了！”
（贾斯特斯s）“喂！杜登！为什么不注射麻醉剂？”
（杜登s）“不敢用！小孩子的剂量我根本就不清楚！用错了就会有生命危险！”
（贾斯特斯s）“卡尔斯滕！你也过来帮忙！”
（卡尔斯滕s）“压住左边的大腿是吗？”
（杜登s）“是的！贾斯特斯！不要压那么高的地方，压住她的小腿就好了！”
（贾斯特斯s）“收到！”
（杜登s）“来，小姑娘，放轻松，放轻松……”
（贾斯特斯s）“你刀法这么快？”
（杜登s）“是手术刀快！卡尔斯滕！快点去拿磺胺粉！”
（卡尔斯滕s）“给。”
（杜登s）“……去拿干净纱布片吸一下血！你来撒磺胺粉！”
（卡尔斯滕s）“好的！”
（杜登s）“贾斯特斯你压好！夫人……卡尔斯滕！你让她去拿点糖溶在热水里待会给这个小孩子喂药！”
（卡尔斯滕s）“夫人，刚刚你们这边应该也分配到了糖吧？你去拿那几颗糖溶在热水里吧，这里暂时交给我们。”
（村民Fs）“好的！我孙女没事吧？”
（卡尔斯滕s）“这是一场小手术，没必要担心。”
（村民Fs）“谢谢您！”
（杜登s）“现在撒上磺胺粉。撒均匀点！”
（卡尔斯滕s）“好的！”
（杜登s）“贾斯特斯，你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吧。这里只有你当过父亲。”
（贾斯特斯s）“我……我也不会啊！我在家里才待了多久？而且莉莉她大部分时间和安娜在一起，我这个父亲经常被冷落在一旁……安抚的工作从来都是安娜做的……”
（杜登s）“你看着安娜安抚莉莉的时候你多少也学了些吧？”
（贾斯特斯s）“我……我尽量吧。”
（小女孩）“呜啊……呜啊……”
（杜登s）“你搞什么鬼啊？她现在哭得更伤心了！”
（村民Fs）“溶了糖的热水来了！”
（卡尔斯滕s）“糖水来了！”
（杜登s）“你让她安抚一下这个小孩子，我和贾斯特斯都没辙。”
（卡尔斯滕s）“夫人，还请你安抚一下你的孙女。”
（村民F s）“好的。”
（杜登s）“贾斯特斯你还是不要松手！别让她乱踢，我拿纱布稍微绑一下。还有卡尔斯滕！你试一下水的温度！
（卡尔斯滕s）“还稍微有点烫！”
（杜登s）“那等这个小女孩安抚完了再给她喂药吧。”
……
（卡尔斯滕s）“这个是……Aspirin。我不知道这个在俄语怎么读。不过这个每次用半片，早晚各一次，用来镇热。”
（村民Fs）“这个我知道。我们差不多也是这么读的。不过……这个在现在这种情况来说应该很贵吧？送给我们真的好吗？”
（卡尔斯滕s）“别客气，我们可不想我们刚刚做的这一切因为发热全部白费！”
（村民Fs）“谢谢您。”
（卡尔斯滕s）“这个小瓶子装的是……Sulfonamid。这个我也不会怎么用俄语表达……不过这个很管用，每天都往这伤口上洒点，可以防止被细菌感染。”
（村民Fs）“谢谢您……我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了。”
（卡尔斯滕s）“没事，这是我们应当要做的！我们可是……可是……德意志的骑士啊！”
（贾斯特斯s）“走吧，现在应该全村都救治完了。还好刚刚巡视发现了这个小女孩。去和村长聊一下吧，待会我们就要回去了。”
（卡尔斯滕s）“收到！”
（弗雷德s）“不过……我们的主要任务怎么办？”
（贾斯特斯s）“没事，待会我在原有的地图上根据这里的公路安排随便找几个点标记一下就好了。反正没有其他知情人，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随便标的。”
（卡尔斯滕s）“村长就在门外面！”
（贾斯特斯s）“Товарищ！”
（村民Bs）“中尉先生也会俄语吗？”
（卡尔斯滕s）“他应该不会。他不是说过吗？他的妻子曾经在列宁格勒留学，估计这句是安娜教他的吧。”
（村民Bs）“安娜是他的妻子吗？”
（卡尔斯滕s）“是的。”
（村民Fs）“安娜？”
（卡尔斯滕s）“是啊，怎么了？”
（村民Fs）“是那个一头金发的那个德意志女孩吗？之前我招待过她！”
（卡尔斯滕s）“她说她之前招待过安娜。”
（贾斯特斯s）“帮我问问什么时候。”
（卡尔斯滕s）“什么时候招待的？”
（村民Fs）“差不多……1936年吧。”
（卡尔斯滕s）“她说差不多1936年。”
（贾斯特斯s）“那估计是她了。她确实和我说过她去过她的一个同学的家里。”
（贾斯特斯s）“对了，帮我问一下她的儿子是不是坦克兵。”
（卡尔斯滕s）“你的儿子是坦克兵吗？”
（村民Fs）“您怎么知道的？”
（卡尔斯滕s）“她的儿子确实是坦克兵。”
（贾斯特斯s）“她说的那个安娜果然就是我的安娜啊。”
（卡尔斯滕s）“中尉说你接待的就是他的妻子。”
（村民Bs）“这么巧啊。”
（贾斯特斯s）“不过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也挺累的，待会叫弗雷德站会哨，我们休息一会就准备出发了。”
（卡尔斯滕s）“知道了！知道了！教堂里面的老修女的话都没有你这么多！”
（贾斯特斯s）“你告诉村长，不要把我们来过的事情透露出去，我们这次是偷偷进行的。同时让他带村民们挖好防空洞，后续可能会有空袭。安排好后就把弗雷德叫过来站哨……我先去休息了。”
（卡尔斯滕s）“中尉让我告诉你不要把我们救助过你们的事情传出去，我们这次是偷偷进行的。让村民们挖好地洞，后面可能会有飞机空袭。”
（村民Bs）“我们一定会守住的！您的建议我们也会实行的。感谢您们的支援，我们一开始还误解了你们！”
（卡尔斯滕s）“没事，有误解正常。下次有我们的人进村了还是要抱有很强的警惕啊。还有，让村民们以后再接触我们的人的时候不要太冲动。我们的军队中有的人的脾气不太好，很有可能会动手。”
（村民Bs）“我会好好传达的！”
……
（施耐德s）“刻奇上校，这是这次行动带回来的情报。”
（刻奇s）“让我看看！”
（施耐德s）“那就由贾斯特斯给您解释吧。”
（贾斯特斯s）“这次我们小队根据公路情况判断了这几个位置很可能有重要工厂和军事目标！尤其是这个，通往这个地方的道路上面的车胎痕迹甚至还很新！”
（刻奇s）“蠢蛋！这里哪是什么敌方目标？这是我们之前驻扎的地方！我让你过去他妈的就是为了这个？妈的！我还指望靠你这个升迁！把你脑袋凑过来！”
（施耐德s）“刻奇上校！还请您冷静！他是奥托将军的儿子！”
（刻奇s）“奥托将军，呵，那个像妇人一样的人也配当将军？没过多久我就比他高了！这次就放你一马！你这段时间的军衔变动就别想了！带着你这份和你一样蠢的地图滚出去！”
（施耐德s）“快走！”
（贾斯特斯s）“……”
……
（施耐德s）“没必要在意这些了。不过你以后想再出去可能就不行了。刻奇这个人是真的枪毙过下级军官的，你还是以后尽量避免和他接触比较好。可惜了，你的军衔可能在这家伙死之前别想有什么变动了。”
（贾斯特斯s）“嗯……没事的话那我先告辞了！”
（施耐德s）“路上小心！”
……
（卡尔斯滕s）“报告怎么样？”
（贾斯特斯s）“这份报告被骂是蠢蛋的蠢蛋报告。然后刻奇说我以后别想升迁了。唔……我的那个一层层的木偶在哪？”
（卡尔斯滕s）“那个叫套娃！就在那个炮弹箱旁边，你自己放的都不记得了？”
（贾斯特斯s）“谢谢。你觉得莉莉会喜欢这个吗？”
（卡尔斯滕s）“不知道。不过安娜应该会喜欢吧？比起这个，别想升迁，是什么意思”
（弗雷德s）“别想升迁？”
（贾斯特斯s）“没事，就是这次刻奇那混蛋认为我标记的点位没有意义，然后对我大发脾气。反正打完了我就退役，军衔什么的都不重要。希特勒的军衔我不稀罕！”
（卡尔斯滕s）“现在你是彻底痛恨希特勒了啊。”
（贾斯特斯s）“差不多吧。本来就对他没什么好感了，刚刚又听说刻奇滥杀自己人的时候就更觉得他那一类人恶心了。”
（卡尔斯滕s）“先躺一阵子吧，这段时间也挺累的。”
（贾斯特斯s）“也对。那我先睡了。”
……
16
安德烈的信件
安德烈·果戈里·米哈伊洛夫
1942年1月3日
莫斯科特维涅尔街道450号收
莉迪娅·尼古拉·米哈伊洛夫
亲爱的莉迪娅
您肯定知道了我们已经胜利的消息了！现在莫斯科的外围已经没有架着我们的火炮了！奇迹再一次降临到了我们这里！我们这次作战十分成功，我们成功击退了敌军的一次次冲锋，敌军的不可战胜的神话在我们这里被打破了！
这场战斗过后我可能还要继续被派遣到其他地方，您就带好阿扎莉亚在莫斯科这里待好，过几天我会有个一两天的休假，到时候我会来莫斯科看望你们！我一定会为娜塔莎报仇的，我一定会把敌人从莫斯科驱逐出去的！
你的尚在征战的儿子
安德烈·果戈里·米哈伊洛夫
贾斯特斯的信件
1942年4月26日
亲爱的安娜
现在和莉莉过得怎么样？
现在想起来我已经许久没有给你写信了呢。现在俄罗斯的冬天过去了，我们的营地旁边已经有花开始生长了。如果现在我不是在战场上的话，我想我肯定会在这个时候和你一起带着莉莉出去野餐。至于你之前问我的什么时候结束，说实话，我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这场战争的开始到结束我们都无权干涉。如果高层让我们横穿欧亚大陆渡过太平洋去进攻美国本土，我们也只能照做——当然，我相信高层并不会愚蠢到让我们试图横渡太平洋。而且现在我们的战争局势陷入了僵持阶段，什么时候结束就更难说了。不过我能保证，只要战争结束我就立刻回到你和莉莉的身边。说实话，我现在不知道我要讲些什么比较好。或者说想和你讲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我不知道到底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所以这次的通信可能只能这么结束了。我觉得下次你问一些比较实际的问题比较好，比如说，“这里的伙食供应怎么样啊？”这样的问题。不过……我可能也只能回答你这里的啤酒就像是喝发馊了的咖啡之类的话了哈哈。
哦，对了。这次我还是附上了一些糖果给莉莉。还有一个你之前和我提过的那个你在列宁格勒的坦克兵同学，他的母亲送给我的一个一层层互相罩着的木偶。之前卡尔斯滕和我讲过这个的名字，但是我不会写。你到时候拆开包裹应该就知道了。不过卡尔斯滕说你应该会喜欢，所以我一并给你捎过来了。至于为什么会被送这个东西的话以后再聊吧，毕竟这背后的故事确实比较长。
那就先写到这里吧。不过下次写信就别写地址了，我们可能会有行军，还好这次你寄过去的时候有人知道我给我转送过来，以后收信地址就写第十装甲师，这样送信员也好传递给我。
虽说信件的主体写完后我再加这样的一句话可能显得有点蠢，如果我之前的老师看见这行字可能还会把我抓去办公室教我写信的格式。但是，我还是想说，我爱你们！
一切安好的
贾斯特斯·冯·奥托
